【第五人格/安利向】七天七夜（cp：摄香）-贰
本章有裘空请注意
依旧渣，依旧ooc
以上没问题的话请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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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游戏
她在一个景色很美的地方。
柔软的草地踩在脚下略有些细痒，走出一步，微风吹过头发凌乱了些许发丝。而在她面前，一望无际的晴空下，架设着一台摄影机。一个人站在摄影机后，对她挥着手，嘴角勾出一个帅气的弧度。
“来，薇拉，笑一个——”
薇拉下意识摆好姿势露出微笑，但她实际想做的却不是这样。她想冲过去，她想问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随着快门声一响，那人的身影顿时模糊起来。任凭她如何呼喊，也还是渐渐褪去了鲜活的色彩，隐没在一片黑暗中……
……
第二天晌午时分，薇拉被艾米丽叫醒了。
“你没事吧？”艾米丽看上去很担心，“你都睡了快十二个小时了，我差点以为你又要昏迷几天呢……身体还好吗？”薇拉点头后，又说，“本来我昨天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想趁玛尔塔今天有空让她带带你，熟悉一下游戏过程……你不舒服的话就算了？”
“不，我很好。”薇拉摇摇头，对她露出微笑，“正好我也想熟悉一下游戏流程。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于是，跟着艾米丽去餐厅简单用过餐后，薇拉带上了自己心爱的香水瓶，来到了游戏求生者的准备大厅里。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其他队友已经在等待了。分别是空军玛尔塔，慈善家克利切，还有盲女海伦娜。
“欢迎，薇拉，身体好点了吗？”玛尔塔一如既往地穿着她那件男式的军大衣，对薇拉挥了挥手，眉宇之间英气十足。
“听说你又失忆了？那还记得游戏怎么玩吗？”昨天艾米丽带薇拉逛城堡时克利切正在进行一场游戏，故没和她打过招呼，“可别进游戏光顾着挂机啊……”
“艾米丽和我说过了。”薇拉没理他，低着头检查自己的香水瓶，“游戏分为求生者和监管者两个阵营，我们是求生者，需要破解五台密码机并开启大门逃生。而监管者则负责追击我们绑上狂欢之椅淘汰，最后以逃生或被淘汰的人数差异确定本局胜负。逃生的人多我们赢，被淘汰的人多他们赢，人数一样平局。”
玛尔塔赞许地拍了拍手。
“果然哪怕失忆了，薇拉还是薇拉，一直这样聪明严谨。”海伦娜手握盲杖露出温柔地笑容，“说起来，不知道这一局的监管者是哪一位呢？”
克利切一手托腮盯着前方监管者坐的那张巨大的椅子：“现在是下午两点，这个时间，杰克应该在睡午觉，厂长应该在修理昨天被弄坏的狂欢之椅，鹿头应该在喂乌鸦，红蝶应该在睡美容觉，这样一个个排除，剩下的就只有……”
“裘克。”玛尔塔头也不抬地说。
“……克利切还没排除完，你怎么知道的？”克利切投去疑惑的目光。
而这时，仿佛就是要回应玛尔塔那句话似的，巨大的椅子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锯声。宛如正磨得霍霍作响的屠刀，在整片空间中回响，令人不寒而栗。
“天……真的是他。”海伦娜推了推眼镜面露忧郁之色，“裘克的业绩可是监管者中数一数二的，而且从不放人，看来这局要赢没那么容易了……”
薇拉来之前也看过监管者的资料，对于这位“杀戮小丑”的名号也有所耳闻。此时不由得也握紧了香水瓶，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怕什么？又不是没赢过。”克利切倒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玛尔塔则是不发表任何评论，看时间快到了，别过头对薇拉叮嘱道：“薇拉你刚恢复记忆，这一局就尽量别和他撞上了。能躲就躲，尽量多修电机……要是真撞上了就叫人，我和克利切会尽快赶去帮你的。”
薇拉抿了抿嘴，努力压下紧张的心情，对玛尔塔点了点头。
这时，钟声响了。墙壁上的壁钟指针指着两点整的方向，游戏正式开始。
地图，军工厂。
薇拉的初始点在小屋附近，没有监管者的警告，暂时比较安心。
通过入耳式的小型耳机和和队伍里其他人互报了位置，她先跑了几步离开初始位置，便随便找了台电机开始修理。同时，与队友们保持联系。
“我这边没看到人，你们现在到哪儿了？”玛尔塔。
“我在小门这边，也没看到人。”克利切。
“我这边应该是板区，都修了快一半了，没有监管者的反应。”海伦娜，“我这边敲杖了，没发现人……要不我换个地方再敲一下？”
“别吧，那不是很容易开局撞鬼？”薇拉也已经修了快一半，“海伦娜我记得你不擅长溜鬼吧？”
“她不擅长溜鬼？地形大师了解一下？”克利切的声音有点无语。
“呵呵~”海伦娜的笑声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温柔。
“啧，可怕……”克利切那边好像校了个准，依旧喋喋不休，“薇拉你失忆了可能不知道。海伦娜要是认真起来，能在奈布修机的前提下溜监管者五台机……上回美智子小姐就是这么被溜哭的。啧啧，可怜一个东方美人哟，拿着扇子挡着自己的脸边哭边飞走，让人都忍不住想去给她打一刀安慰一下了……”
“哟，挺关心人的嘛，你不想追小艾玛了？”玛尔塔半开玩笑道。
“谁说的！我这叫绅士风度！风度了解一下不……”
薇拉一边修机一边听队友们在耳机里絮絮叨叨地闲聊，不由得也低低笑了两声。眼前的电机发出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看来是快修好了。到此为止一切顺利，让她不由得也有点放松了下来。
只是……怎么感觉除了电机发出的声音以外，还有点别的什么声音混进来了？
当薇拉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已经有些迟了。鲜红的心跳剧烈鼓动着，隔着一堵墙，电锯的声音由远至近，直直向她这个方向而来。与此同时，耳机里传来海伦娜一声惊呼：
“薇拉快跑！监管者在你附近！”
薇拉手一抖，校准失败，进度条顿时被炸回一大块！
“啧！”要修完是来不及了，薇拉只能慌忙留下一块涂鸦作为记号，转身就跑。在转头的前一刻，她看到了监管者的身姿——红黑相间的戏装，看似滑稽的笑脸面具，以及……手中嗡鸣作响的巨大电锯。
果然是小丑裘克！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薇拉别怕，你从那边往左跑，进工厂。”玛尔塔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还是那么沉稳可靠，“我们这个阵容他应该没带封窗，就那几个窗子随便溜，我马上过来帮你！”
“可万一他闪现怎么办！”克利切听上去很急。
“有我他不可能那么快交闪现，除非他想被打爆头。”玛尔塔似乎冷笑了一声，“薇拉你放心跑，记得躲一躲拉锯就行。实在不行就用香水回溯，我马上赶到！”
薇拉顾不得回应，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频率前所未有的剧烈，只能凭借身体本能拼命向前奔跑。身后电锯的声音越来越近，工厂大门却也近在眼前。她咬咬牙，握紧了手中的香水瓶，对着大门拼命跑去。
身后嗡鸣声忽然一停，紧接着在耳边轰然响起！
“！”薇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见裘克已然追上了她的脚步。伴随着一阵癫狂的笑声，手中电锯直直切向她的身体——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暗香弥漫开来。薇拉的身影消失了。
裘克一刀空，愣了愣，猛然回过头，却只看到薇拉跑进工厂大门的身影。他没有马上追上去，而是端着电锯站在原地，死盯着那个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香水……调香师……回溯……”微笑小丑染血的面具下，传出一个如轰鸣的电锯般锐利可怖的声音，“怎么……是她？她居然……”
话说一半陷入缄默。裘克站在原地沉默半晌，再度拉锯，对着工厂内部直直走去。
……
什么工厂是无敌房，都是骗人的。
——这是薇拉在工厂仅溜了裘克三扇窗就被一个拉锯拍倒在房间角落里时，内心第一也是唯一一个想法。
不愧是最强监管者，下手真狠……
她费力地抱着头，徒劳地爬行着试图逃脱，却又被裘克一锯插进头顶上方的墙壁中，当时不敢动了。恐惧揪住了整颗心脏，她惊恐地抬起头，正好撞上裘克戴着面具的脸，本应滑稽可笑，此时却令人不寒而栗。
完了——她绝望地想，失忆后第一局就开局上椅，她还能不能更背一点？
这个角落几乎是个死角，就算裘克不绑她也爬不出去那种。薇拉索性闭上了眼，想等着裘克把她绑上气球后再尝试着挣扎一下，也许还能自我抢救一波……
然而……今天，却注定是让她惊讶的一天。
“你……”
她没有等到被粗暴地拎起来绑上气球的动作，反而听到了头顶上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听上去略有些暴躁，压抑着疑惑与怒火。她愣了愣，下意识抬起头，却正对上裘克那张诡异的面具，正一手撑着横在她头顶的电锯一边逼近她，看不到表情，却莫名让人有种被压迫的恐惧感。
“你是……薇拉·奈尔？你还活着？”
唉？薇拉愣住了。
什么叫……还活着？疑问句？
“真的是你！”然而此时，裘克却根本没有等她回答。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后已然做出了判断。当即声调一怒，卡在墙里的电锯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我还以为杰克他们唬我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你这个……你居然还有心思再参加游戏？！难道你不知道吗？约——”
“——砰！”
裘克的声音因愤怒而拔高，然而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猛然打断。身为最强监管者的警觉虽让他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但也只来得及把头转过去，远远不及职业军人扣动扳机的速度。只听枪声一响，信号弹准确命中裘克的面具，直接给他来了个满面桃花开。一声巨响中夹杂着面具碎裂的声音，嗡鸣的电锯顿时停摆。
在薇拉呆滞目光的注视下，小丑脸上的面具破碎脱落，露出一张还算好看的脸，鲜红色双眸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望着身后持枪的女子。
空军，玛尔塔。
“最擅长后背拉锯的裘克，被人背后开枪的感觉怎么样啊？”玛尔塔帅气而熟练地转了转信号枪，英气勃勃的面容上满脸玩味，“逼问一个刚刚失忆——”她在失忆二字上咬了重音，“——的淑女算什么？你不是还没交闪现吗？有本事和我遛两圈？”
“……失忆？”裘克一愣，随即眉头一皱，阴沉着脸死盯着不远处挑衅的玛尔塔，忽然一个拉锯，对着她直直冲了过去！
“哎哟空刀！~拜拜了您得！”玛尔塔早有准备，在他冲过来的同时立刻反向走位，挨到窗边一个翻窗加速，一边大笑一边跑出了工厂。
“混蛋空姐你等老子抓到你！”裘克紧随其后，杀气腾腾。
这两人就这么跑了，留下倒地的薇拉窝在工厂角落一脸懵逼。直到克利切赶来帮她治疗，方才回过神来。
“奈尔小姐没事吧？”克利切帮她简单止了血，十分绅士地扶她起来。
“谢谢。”薇拉仍有些心有余悸，由衷感谢。
“别在意，那些监管者在游戏里就是这样的，下手没个轻重。”克利切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砸了咂舌，“特别是裘克……幸好庄园有规定，为了游戏人数的保证，就算是监管者也不能带真正危害生命的武器。不然按他那么乱来，怕是早就砍死我们好几个人了……”
薇拉闻言一愣：“那、玛尔塔小姐她……”
“哦，这个奈尔小姐倒不用担心。”克利切耸了耸肩，一脸感慨，“玛尔塔和裘克是老对手了，基本每局对上都要杠的那种。裘克似乎挺喜欢和她较量的，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了这么久，彼此套路早摸得一清二楚，要分胜负怕不是还早着呢……”
……所以这就是我们俩可以在这里聊天摸鱼的理由吗？！薇拉一阵无语。随即跟着克利切翻窗出了工厂——有玛尔塔在爆点什么的都是浮云。然而即将分道扬镳时，薇拉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叫住了克利切：“唉，等一下——皮尔森先生？”
“什么？”克利切回过头望向她。
“刚刚那个小丑……裘克？”薇拉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开口询问，“他是不是……认识我？”
克利切一愣，随即沉默了。
“……一个优秀的监管者应该熟悉每一个求生者，不知奈尔小姐指哪个方面？”
“他刚刚很早就把我打倒了。只是，奇怪的是，他没有立刻把我送椅子。而是摁着我观察了好半天，就好像……就好像看到了一个他心里不可能出现的人一样。”薇拉托着下巴皱着眉回忆着，有些迟疑地开口，“而且……他还叫了我的名字。而且似乎很惊讶我‘还活着’。就好像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的人一样……”
克利切听着她的话，眉头越皱越深。
“他为什么这么认为？”薇拉依旧在自言自语，“他为什么会觉得我已经‘死了’？他是不是知道什么？艾米丽说我这次失忆并不仅仅是因为香水。那……裘克知道的事，会不会也正好和我的失忆有关？”
“！等等，奈尔小姐该不会想去问他？”克利切一惊连忙开口，“奈尔小姐，不是克利切胆小，裘克可是监管者！我们这种技能用来皮方便的也就算了，你可别想着冒险和他对上啊！”
“可我的香水回溯不也很适合遛人吗？”薇拉不肯放弃。
“这倒没错……可奈尔小姐忘了你刚刚才失过忆吗？”克利切眉头皱得更紧，“奈尔小姐的忘忧之香在游戏中效用神奇，但用多了副作用也是很可怕的！奈尔小姐过去失忆那么多次，难道真的就没有不想忘却因为香水而被迫忘掉的记忆吗？更何况你昨天才刚从昏迷中醒过来，黛儿小姐还特地叮嘱过我们这一局别让你多用香水，以免副作用反弹……不行！总之克利切不同意！太危险了！”
薇拉眉头一皱，刚想开口……
“铛——”一声钟鸣突兀地响起，一瞬间传遍了整片游戏场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也打断了薇拉要说的话。“怎么回事？谁中刀了？！”克利切一惊下意识道，却在话出口后才发现简直就是废话。
只要有玛尔塔的局裘克基本整局围着她砍，那中刀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玛尔塔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被打了？密码机还剩一半呢！”突如其来的突发状况让两人心一慌，一时间都顾不得争论了。克利切当机立断，推了薇拉一把一指远处的一台密码机，意为二人分头行动。
游戏当前，薇拉也不得不暂时放下了私事。对克利切点了点头，转身跑向那台密码机。
但……总觉得心里还是很在意。
裘克没说完的话，还有他对自己的态度……
她到底……还忘了什么？
……
薇拉等人分头破机，争分夺秒地争取胜利。而与此同时，军工厂角落里。
“喂，你硬挨我一刀也要把我引到这里来，还不会就是想和我聊天这么简单吧？”
裘克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有些不自在地摸摸没有面具遮挡的脸，皱了皱眉，又抬眼望向对面坐在板子上的玛尔塔。电锯搁在他脚边，已然停止了运转。
“当然不是。”玛尔塔捂着胸口摇摇头，略有些气喘，“这里是军工厂地图中少数的监控照不到的区域之一，在这里说话方便点……这不也正是你想要的吗？”说着略微勾起嘴角，“身为魔屠的你居然会真的愿意扔下到手的猎物来追我，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切。”裘克一撇嘴，也不再废话，开门见山，“刚刚我抓到那个，是薇拉·奈尔没错吧？”
“那是自然。”玛尔塔相当自然地点点头。
“她怎么还在庄园里？她不是早就已经……”裘克话说一半停住了，看看玛尔塔的脸色，还是没有说出口，“而且，你说她失忆了是什么意思？难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玛尔塔耸了耸肩，注视着裘克焦躁的脸，轻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忘了很多事，关于庄园的事，之前发生的事，还有……”
她顿了顿，警惕地向上空张望了下，刻意压低了声音：
“……约瑟夫的事。”
那个名字一出口，刹那间就仿佛触碰了什么禁忌一般，让整片空气都为之凝固了一瞬。裘克的瞳孔因震惊而紧缩，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望向玛尔塔，用眼神催促她继续。
玛尔塔没有拒绝：“三天前，薇拉被瓦尔莱塔和班恩送了回来。我们不知道她之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之后她就一直昏迷，直到昨天下午才苏醒过来。并且在醒来的那一瞬，就已经失去了记忆。她这次的失忆其实不算严重，对我们这些人都还有印象，正常生活也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她唯一完全想不起来的……就是与他的回忆。”
“你是说……”裘克闻言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玛尔塔点点头：“没错。薇拉这次选择性遗忘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她和约瑟夫的回忆去的。有关约瑟夫的事情，从这个人到他们两个人经历过的全部，她忘得一点儿也不剩。”
“……她忘了约瑟夫。”
沉重的话语附带一声轻叹过后，场面陷入了暂时的寂静。
“……喂，空姐。”终于裘克发话了，面上表情已然不似平时的肆意张狂。红眸微垂，面露复杂之色，连说话声音都没那么张扬了，“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我没有必要骗你。”玛尔塔同样低着头，“他们二人的事，我们双方都有目共睹。无论是出乎薇拉还是约瑟夫的方面，我都没必要和你说谎。约瑟夫是你们那边的人，而这件事和他有关。我觉得应该让你们知道……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虽然活着，却失去了记忆吗……”裘克喃喃自语着，忽然嘴角一咧，露出一个不知是在嘲弄谁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庄园主还真是狠啊……怪不得她今天还能若无其事地来参加游戏。我还以为……哼。”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薇拉能从那样残酷的记忆中迅速走出来，然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参加游戏？”玛尔塔勾勾嘴角，“她不是那样的人。若是她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这次选择的就不再是遗忘了。”
“还算有情有义。”裘克冷笑。
“但我们不想变成那样。”玛尔塔果断道，“正因为我们很清楚薇拉恢复记忆后会做出什么事儿，所以才不能让她恢复。她已经忘了约瑟夫，那个人以及那件事已经在她的世界中消失了。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等等，你的意思是，这事儿翻篇？！”裘克一愣，随即面上涌上怒意，“凭什么？！约瑟夫为了她搭上了一切，她却把这一切都忘了？！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我们也不想这样。”玛尔塔又皱起眉头，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躁动，“约瑟夫的事情我们很抱歉，但我们真的不能失去薇拉。”
“你——”裘克怒上心头，张口想骂。
“约瑟夫付出那么多不也正是想让薇拉活下来吗？你想让他的付出白费？！”玛尔塔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声调也忍不住拔高了。捂着胸口的伤一下子站起来，蹬蹬蹬几步上前毫不示弱地蹬着裘克，深色瞳孔中压抑着怒火。
“……”裘克被她这一下惊得一愣后退半步，愣愣地低头，望着矮了自己一头的空军小姐。与医生的温婉不同，英气勃勃却又不失秀丽的脸上此时布满了怒容。看上去凶巴巴的气势十足，从而完全无视了他们之间阵容实力的差距。就像……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虎斑猫……
“……伶牙俐齿，不跟你吵。”当裘克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时，立刻别过头，选择了逃避。
而就在此时，一声警笛长鸣，大门通电了。
裘克和玛尔塔下意识对视。
“门开了，你要去抓人吗？”
“啧，被你这一搅和，今天没心情了。”
“那你这是……？”
玛尔塔不生气了，双手插着兜，似笑非笑地望着裘克。
裘克同样咧嘴一笑。
不是舞台上属于小丑的面具式的假笑，也不是庄园里属于监管者那癫狂的大笑。而是一个真正的，属于裘克的，如坏事得逞的大男孩一般愉悦的笑容。
“——我抓你一个就够了呀。”
一声钟鸣过后，庄园大门开启。
空军上椅，监管者守尸。其他三人趁机逃出生天。
逃离人数超过两人，求生者胜利。
本轮游戏，结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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