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论v3是如何炼成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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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解释一下……之前发11、12章的时候正好是大嫂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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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关于“父母”的话题
序章的拍摄只用了一个早晨就搞定了。因为有一开始的血腥猴子开门杀让众人入戏，所以拍摄的一切都很顺利。然而因为天气突然开始下雨，第一章的拍摄只能暂时暂停。因为据天海导演说，编剧在剧本里特别强调了“才囚学院的天气永远是晴天”，不知为何，总之只能照办。
于是乎，众人在早十点的时候就领到了自己的中午饭，正式拍摄时食堂不开门，只能吃盒饭。所幸这一代的成员没有什么特别挑剔的少爷公主，一人拿一个盒饭，直接坐在铺了报纸的地上吃也毫无压力。因为不赶时间，还能顺便聊聊天。
“脸上化着妆吃东西真不方便，总感觉要吃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进肚子……”茶柱一边说一边狼吞虎咽。
“是哦KIBO，你那个妆画得很浓唉，真的不擦一擦吗？”狱原望向为了扮演机器人而涂上了满脸白粉和眼妆的KIBO，有点担心地问。
“我想擦……但我这个衣服是硬制的，而且好不容易上的妆擦了也可惜……”KIBO有些犹豫地回应。
“妆容可以重新画，但吃饭还是最重要的。”东条斩美见状，放下自己的饭盒走过去递给KIBO一包湿纸巾，“用这个把嘴旁边的粉擦掉，不然会吃进有害身体的化学物质。”
“谢谢东条桑……”KIBO脸红红地接过湿纸巾。
“噗嗤！KIBO擦掉白粉之后的样子好奇怪、嘴旁边瞬间黑了一圈啊哈哈哈哈……”王马抱着盒饭笑得前仰后合。
“安静！嘴里吃着饭还笑，你也不怕被噎死！”东条的声音十分严肃正经……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捂嘴吗？
——虽然王马的行为不对，但KIBO现在的样子是挺好笑的……不行要忍住！By其他也想笑的众人。
KIBO：“……QAQ”
“说起来冬天会下雨什么的……也还真是反常呢。”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东条果断地错开了话题，抬起头望向透明棚顶上不断晕开的水痕，连绵的雨幕，以及更上面的阴暗的天空，“又不是雨季，下得还真挺大。不知道Boss夫人在组里有没有注意收衣服……”这么想着不由得皱起了眉。
——与此同时，正手忙脚乱地收拾被雨淋湿的衣服的九头龙佩子，忧郁地望着天空唱了一首《东条你快回来》……
白银笑了：“东条桑，你是英国人吗？怎么一开口就是关于天气的话题啊。”
“这场雨应该是由于冷锋入境，在迅速压制暖锋的同时，冷暖对撞引起云雨，导致短时间内一定规模的降雨……”真宫寺是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搞定了他的午餐，正以一个相当正规的姿势端坐在报纸上，并以一个相当严肃正经的语气诉说着以上这段话，“由此可见，接下来我们这个地区的天气应该会持续降温……”
“……打住喂！你还真就顺着话题上了？”众人都无语了，“话说你不是民俗学家吗？这么一本正经地科普地理真的好？！”
“kuku，虽说术业有专攻，但若想全方位多角度地了解人类，其他科目该修的还是得修……”真宫寺一边发出诡异的笑声一边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似乎是在笑，却莫名地让人感到有点不寒而栗。
“是吗……那看来我要向导演申请一下，看看需不需要给大家的房间再做一点保暖措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接话的，也只有这个话题的挑起者东条姐姐了……
“不愧是东条桑，最爱你了哦~”王马嘻嘻地笑着。
“……就算是要告白的话，语气还是要认真一点比较好吧……”KIBO无语地望向王马小吉，“像你这样的一听就是在说谎……怎么可能让别人信服啊。”说着叹了一口气，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捡着饭粒。
“……”谁都没有注意到，王马小吉这次难得地没有反驳。反而是用看上去很认真的表情思考了起来。然后……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某个红色头发的少女。
夜长安吉则是于此时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东条桑真让人安心~简直就像是神派来的天使一样呢。”
“不不不！像妈妈！”梦野难得露出了雀跃的表情，“贴心的东条桑，像妈妈一样！”
“哦哦！这话说对了！”茶柱也跳起来附和，“我就说刚刚听东条的话怎么那么耳熟，这不就和我妈的说话方式一样一样的吗？小时候觉得烦，现在再听怎么那么暖心呢……”
她们俩这一带节奏，话匣子就不可控制地打开了。大家纷纷加入，谈论起了自己家里那或唠叨或慈祥或严厉的爸妈。
“我的爸爸妈妈都很温柔……就是有时候很严厉，还有点唠叨……”梦野抬着头一副思索的样子。
“梦野酱的爸爸妈妈都是魔术师吧？我去看过他们的表演，很棒呢！”白银微笑着接话。
“嘛、嗯……”一提到这个，梦野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呐呐呐，白银桑呢？白银桑怎样？”这时王马忽然出言，把问题又丢回给了白银。
“小的爸爸……就是我们剧组的服装总监吧？之前去拿衣服的时候看到过的！同样戴着眼镜，看上去很严肃呢。”夜长望向白银，歪着头回忆着，“说起来，小紬和爸爸长得很像唉！不过性格好像不太一样……”
白银闻言一歪头，露出了腼腆又不失优雅的微笑：“大家都说我的长相遗传爸爸，性格遗传妈妈。但我的妈妈是又温柔又知书达理的优秀女性，比起她我还差得远呢……”
“不不不，白银桑很棒了！有个温柔的妈妈真好。”KIBO用力摇了摇头，默默地压下眼底的羡慕之色。
“唉？真的假的？”入间则是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妈都那么体贴温柔……不像我妈，啧……完全相反！”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嚼着嚼着一副迟到苦瓜似的脸。
她这话一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唉……那你的妈妈是什么样的妈妈啊？”还是梦野耐不住好奇，先问出了口。
“是个天天出去鬼混的老女人……但偏偏又聪明得要紧。我的所有物理启蒙知识都是她教的。”提到母亲这个话题，老司机入间也暂时停了车，抬起头露出了很怀念的表情，“就是口德不咋好，用我爸的话来说就是满嘴跑火车……后来在我十二岁时和一匹野马跑了，再也没回来过。”一摊手，表情十分的平淡。
“……”众人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对不起……入间，我没想到是这样……”挑起了这个话题的白银更是满脸歉疚。
“无所谓！那种要乐子不要女儿的妈，不要也罢。”然而入间却是很快恢复了过来，精神百倍地开始侃，“不过不过！我爸的形象可是和你们说的差不多！温柔，体贴，是个站着不动都会有女人想躺平给他生孩子的绝世好男人哦~就是不知道为啥那么死心塌地地对我妈……”说着说着又有些愤慨起来，一边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饭，一边嘟囔着些需要屏蔽的奇怪词汇……
“入间桑你不噎吗？”狱原见她吃得凶，便递过去一瓶水。
入间想接，但手上拿着盒饭不方便拧盖子。狱原就帮她拧开了盖子再递……却不料他旁边的KIBO吃完饭一侧身子，无意间和狱原探出去递水的身姿重重撞到了一起。“呜啊？！”狱原被撞得手一松，整瓶水甩到了入间身上……这发准的，直接毁了她的发型加上衣再加手中没吃完的盒饭……
“……”入间呆呆地坐在那里，似乎已经傻眼了。
“唔啊啊啊啊！”狱原更是吓得魂都要飞了，“对对对对不起！昆太不是故意的……”
“……”入间回过了神，脸色开始发黑。
“昆太不是个合格的绅士，请原谅我……啊……”这下把狱原吓得更说不出话来了。然后，下一秒……
“你这个[bi——]得需要[bibi——]的[bibibi——]！给我去[bi——]啊啊啊啊啊啊啊！！！（屏蔽内容请自己脑补开车）”
粉色长发的少女气急败坏地从裙子下面掏出扳手，开始满场追杀某壮汉。两个人在众人围坐的圈子周围上蹿下跳，明明体型上的差距如此悬殊，但气势却是完全反了过来……一干众人捧腹大笑，喜闻乐见地选择观战。关于“父母”的话题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很快，大家都吃完了午餐，自行解散各自找各自的活儿忙去了。剩下东条负责收拾大家空饭盒。
“唉？这两个……”然而，在收拾饭盒的过程中，她却发现有两个饭盒里面的饭菜被剩下了。而且还不是一点点，看那剩饭量，这两个人在说话间吃下的饭绝对不会超过十口……
吃饭是人生大事，必须好好管管——出于职业女仆的责任心，她决定找这两个人谈谈。
“最原君你不饿吗？饭菜吃得不多哦。”
找到最原终一的时候，他正望着窗外的雨幕一个人发呆。东条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他一个激灵回过头，神情敏感慌张：“东条桑？呃……”慌忙回话的同时还差点弄掉了帽子，“我没事、我只是……一到下雨天就没胃口。”
“为什么？”东条皱起眉头：这个理由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没事……只是不喜欢雨天而已。”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最原压低了帽檐盖住表情，默默地别开了目光。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却又难以启齿。从而看上去情绪十分低落。
“可以的话还是多吃点，下午不出意料的话还有工作呢。”见他这幅样子，东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多叮嘱了几句，并给了他几块备用的巧克力，让他肚子饿时用来充饥。
……不过，最原讨厌下雨天吗……为什么呢？
虽然在心中有些在意，但东条却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他自己不想说，又何必费尽心思去拆穿？更何况，她的目的本来就只是来询问一下他不吃饭的理由，看看是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既然不是，那就不必再多说了。
她转而去寻找另一个人，想听听她的理由又是如何。
——然而，任凭她在剧组中上上下下找了许久，也没能见到春川魔姬的身影。
……
雨势渐渐地小了，相比方才的来势汹汹显得更加连绵。细细的水丝打在少女清冷的面庞上，肩膀上，膝盖上，并在一起的脚尖上……春川魔姬低下头打量自己。被雨点打湿的衣服，紧紧并拢的双腿，风一吹，全身上下透心地冷。
……很冷啊。
她抱住了膝盖，低着头默默感受雨水的洗礼。
只要雨还没停，拍摄就不会继续。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就算一整个下午都待在这儿也不会有人发现。
……不为什么，就是想淋淋冷水。回房间冲澡的话会惊动他人，既然有现成的天上给的水为什么不用？
至于为什么想淋冷水……
虽然内心不想承认，但说实话，是被刺激到了。
……被他们的话。
春川魔姬以为自己的内心已经足够坚强——身为地下世界中赫赫有名的杀手“红魔女”，已然练成了踏遍尸骨而面不改色的心境。但在今天，拿着简陋的一次性饭盒，坐在那群明明和自己同龄、却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高中生中间，听着他们讲述着有关父母的话题……不知为何，她能感到自己那颗本以为冰封的心在不断地颤抖，甚至微微的刺痛。喉咙里更是仿佛被什么东西梗塞住，以至于食不下咽，匆匆吃了几口便不再想动一筷子。
反正她受过训练，就算是一天不吃也不会有什么事——这么想着，她打消了继续进食的念头，放下了筷子。
——然而心头的痛感却未能被放下，持续不断地，让她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中。
而对于一名杀手来说，这种状态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不能自我恢复，就得寻求外力。
因此，她选择了目前最直接的条件——淋雨，来帮助自己恢复冷静。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春川抬起头，闭上眼睛，想让自己不要想得太多，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得越来越远。
父母……
他们口中的父母……温柔的父母……严厉的父母……唠叨的父母……不负责任的父母……
……天下的父母有很多，或许他们的出身不同，地位不同，性格不同……但只要是父母，便一定会在属于他们的那个孩子的人生中，潜移默化地留下深刻的印记。他们的情感，他们的为人处世，都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孩子们的人格。比如入间那张跑火车的嘴，梦野的魔术天赋，白银的面容和温顺有礼的性格……
不管是什么样的父母，都是独属于那个孩子的，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父母。
……但春川没有父母。
她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孤儿院，没身份，没来路，就连“春川魔姬”这个名字都是院长给起的。四岁开始照顾孩子，六岁开始自学读书，八岁开始接受训练，十二岁成为职业杀手。她的人生道路上，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孤独的影子。没身份，没来路，没名字。
——她的父母什么也没留给她。
春川睁开了眼睛。细密的雨点马上就模糊了她的视线，让这个世界在她眼中变得不分明。
是她的眼睛模糊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中的她，本来就是一个模糊的存在，不知何时就会消亡？
……反正她这样的人，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
……
“哟，找到你了。”
一个温润的声音穿透层层雨幕，在春川最迷茫的时刻打入了她的耳朵中。原本松弛的神经一秒紧绷，春川迅速眨了眨眼恢复视线，低下头警惕地望向声音来临的方向——
一名身着休闲装的高中生撑着伞站在下方，抬起头望着她，脸上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温和。
“……天海导演？”春川吃了一惊，随即有些疑惑地出声，“你……怎么会……”
“怎么会找到你对吗？”天海脸上笑容不减，“我查监控了，看到你来了天台。不过我必须得说你这位置选得……挺有毒。”抬着头，撑着伞，无奈地望着坐在水箱顶部，天台最高点的春川……幸好这不是雷雨天，不然那个位置，估计早被当成避雷针了……
“……”是她疏忽了，忘记了避开监控，“导演你来做什么？”
“作为导演有义务关注成员们的身心状况，而且你的情况实在是让人费解。”天海的位置比春川低，只得抬着头望着春川，“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淋雨？想感冒吗？”在雨天从下至上看人，让天海有好几次都被雨水滴进了眼睛。但他却并没有丝毫在意，只是专注地望着水箱上孑然一身的少女，“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中午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春川默默地别过头。她不想把自己这么反常的原因告诉别人。更何况，这本来就不关他人的事。但只要一想到中午的谈话，她的心情就很复杂。以至于忍不住望向了下方，冲动地开口问道：“天海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我的父母？”天海一愣，似乎是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很快，他就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甚至于再次抬起头，对春川露出了了然的微笑，让春川有种自己的心思都被看光了的危机感。
“啊，是很好的人。”
……果然。
春川抱着膝盖的手下意识握紧了拳——果然，又是这样。
她知道她不该有这样的情绪，这是不对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果然是这样的。这个剧组里面的每个人都享受过父母的关爱，只有自己——
“正因如此，我想我大概不是现在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然而此时，天海一句慢悠悠的话语却打断了她的思绪，低下头，却只看到那个一向精干的年轻导演一脸和煦的笑容，手中的伞不知何时收了起来，“我没有经历过和你一样的事，所以大概没法说什么‘我了解你的心情’之类的话来安慰你……”
“所以，我现在稍微退出。”
“让那个家伙……现在正在急急忙忙爬上来的家伙和你聊聊吧。”
“哦顺便一提，他可没有监控可看。是全凭自己的感觉找到这里的哦。”
“祝你们聊得愉快。”
说完这些话，天海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另一个下楼的楼梯口。只留下一把依靠在水箱旁的雨伞，以及坐在水箱上有些不明所以的春川。
然而，还没等她想清楚怎么回事，训练出来的敏锐的听力就捕捉到了一个匆匆忙忙上楼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没过一会儿，通往天台的门就再次被打开了——准确地来说，被用力撞开。
“——春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虽然就算见不到他的人，只听这个称呼，春川也能知道他是谁。
慢慢地低下头，将视线投向天台上多出来的那个身影——穿越层层雨幕，两道视线相撞了。还是那样冒失的目光，冒失的动作，冒失的神情……
相当地符合……这个男人的形象呢。
“百田……解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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