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枫零

写手+渣渣画手阿零,约稿私聊,文/画/简单建模都可

【凹凸/原创/二战paro】Willst du Mich heiraten?

凹凸二战脑洞之二,cp瑞柠

别问我一在哪儿……金凯那篇我卡住了,所以先把写好的瑞柠发上来……(尴尬)

二战paro,英军伤兵瑞×红十字柠

依旧渣,依旧ooc

标题原意请文里自寻(`・ω・´)

=============================

     安莉洁掀开马车的布帘往外看了一眼,又迅速拉上,捂住嘴暗道了一声不好。前方入城处有关卡,他们被拦住了。而现在,德军士兵正对被拦下的车子一辆一辆进行检查。

    身后的车厢内传来一声短暂而急促的喘息。安莉洁连忙回过头,迅速小跑到那人身边,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这便是她所有紧张情绪的来源——那是个英国士兵,名字好像是叫“格瑞”。他在前线奋战时被子弹击中了肩膀和大腿,浑身是血地送了下来。安莉洁在前线医疗点已经帮他取出了子弹并简单包扎了伤口,但他已失血过多,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安莉洁咬了咬下唇,快速而麻利地解开格瑞军装上衣的扣子,露出年轻士兵缠满绷带的精壮胸膛。她顾不上害羞,迅速把这件昭示着他国籍的衣服扒下来,胡乱塞进车厢一角的稻草里。

    这样,至少外表上不会暴露身份了。

    安莉洁稍微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提了起来:格瑞的状态很不好。他发着高烧,脸色惨白,身体因疼痛与疾病而不断地颤抖——这样下去,他撑不了多久。他需要更好的救治环境!消毒水!干净的纱布!而这些只有在城内的正规医院里才有!

    正因如此,安莉洁才决定借红十字运送物资的马车送格瑞进城。却没曾想,在城门口竟会遇上德军士兵的排查……她很清楚那些人会对这些年轻的军人做什么。他们会把他押送回军营,也许先行关押,也许直接审问……但无论哪一种,以格瑞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一定会死在路上。

    安莉洁定定地望着格瑞:他身上的伤口光是看着就足以让人触目惊心,更何况是亲身经历……然而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甚至对于安莉洁说的话还能做出微弱的回应。简直是钢铁一般的意志!安莉洁对这个坚强的军人打心底里倾慕。

    也正因如此,她才不愿让格瑞就这样死去。他很年轻,很有能力,他还能为他的国家做出很多贡献……安莉洁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在纳/粹冰冷的牢狱中。

    他不该死!不该就这样死去!

    安莉洁还很年轻,不明白自己心中涌出的这股感情到底是什么。但至少……保护所有不该死的人,这是红十字的信条。

    她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格瑞颤抖的身体,用不算熟练的英语在他耳边说道:“……格瑞,你听好,过一会儿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都交给我,好吗?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我对神明起誓。”

    安莉洁在加入红十字之前,曾是一名年轻有为的修女。侍奉神的仆从在战争爆发后毅然成为了奋战于生死线上的战士,在人间地狱中抢救生命……她早已见惯了生死,并也习惯了面对。只是不知为何,这一次成了例外。

    格瑞轻咳了两声,用已然有些失了焦的目光凝视着她,缓缓点了点头。

    车外传来吵嚷声,是德语。很明显,检查的士兵已经很近了。他们挨个查看过路的车子,一旦有发现疑似士兵的人,就抓起来带走。

    安莉洁咬紧牙关,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能依仗的是什么。事实上,她也是个德国人……无论如何,在这种时候这大概算是她的优势。

    马车的横栏被粗鲁地敲打。安莉洁挺起胸脯,伸手撩开车帘,险些与想要强行闯入的德军撞个满怀。

    那名强壮的德国士兵抬起头,看到安莉洁温婉柔和的面容,皱起眉用蹩脚的英语提问:“女士,你在车里做什么?”

    安莉洁的大脑飞速运转,她已有了自己的计划。

    “我……在照顾我的丈夫。”她轻轻地用流利的德语作出答复。不出意料地看到那名士兵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惊讶。

    “你是德国人?”

    “我是红十字。”

    这可不算说谎。而事实上,安莉洁就是在用半真半假的话做着一个大胆的赌博。就比如她根本没有丈夫,她照顾的是一位身负重伤的年轻军人,与她仅有数面之缘。她与他唯一一次治疗以外的接触,是在有一次的战争间隙中,他托朋友送来的一束洁白的野花。带着些许硝烟残余的气息,却依旧纯白无瑕。

    那株野花中的一朵现在就别在她胸前。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想过问他。可哪知下一次相见,看到的便是他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面庞。

    他们没说过几句话,连朋友都不算。但此刻但她别无选择,必须这么说。

    德国士兵没有追究她的答复,看样子是相信了。他继续开口提问,同样换成了德语:“你的丈夫怎么了?”

    “他是……一名记者,被流弹误伤了。”安莉洁曾见过在战场边缘逗留的战地记者,也听说过战地记者被误伤的消息,这个谎言还算站得住脚,“他现在急需治疗,所以、所以我们想进城。先生,请你……”

    德国士兵的眉头深深蹙起,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直望向车厢深处。他一脚迈上了马车,往车内走去。

    安莉洁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让他仔细检查格瑞的伤口,那一切就都完了!格瑞身上的旧伤太多,这可不是一个战地记者应该有的!

    “先生,先生!他现在状态很差,求求你……”

    然而,就在安莉洁试图阻拦德国士兵靠近格瑞时,那年轻的士兵睁开了眼睛。他勉强转动头颅,翡翠色的双眸望向了安莉洁。

    安莉洁一扫眼神看到了他,心脏猛地一跳。

    “安……”格瑞的嘴唇缓缓张开,他的喉咙被鲜血与沙土堵塞已久,以至于发声无比的困难,“安……莉……洁……”

    不行!不能出声!

    安莉洁在德国士兵看不到的角度对他拼命摇头。

    万一让这人听到你说英语,那你就完了!

    然而,格瑞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凶神恶煞的德军士兵。他的目光因高烧而溃散,却由始至终都专注于安莉洁身上。努力活动僵硬的嘴唇,挣扎地对着她说:“你……”

    别出声!

    “Willst……du Mich……heiraten?”(“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却能听出,说的是一句德语。

    安莉洁愣住了。只感眼眶一热,泪水滚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格瑞现在是不是在胡言乱语,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句德语、以及学来是要干嘛……她胡乱地用手背擦着眼泪,不顾一切地扑到他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在因为担心丈夫而流泪:

    “唔……笨蛋……你烧失忆了吗?我、我不是早就嫁给你了吗……说什么呢……胡话……”

    格瑞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德国士兵的脚步停住了。他犹豫地望着这一对男女,迟疑了半晌,伸手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好吧,女士,我失礼了……祝您和您的丈夫生活幸福。”

    “谢谢你。”安莉洁轻轻点头,“我们一定会很幸福。”

    德国士兵点了点头,转过身,迈着重重的步伐离开了安莉洁的马车。

    车帘微微摆动,吹入一股清风,驱散了笼罩车内许久的阴霾。

【END】

评论

热度(85)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